第(3/3)页 纲手、佐原雾与旗木朔茂三人站在临时搭起的演讲台后。 正趁着这点时间,低着头说悄悄话。 “纲手大人,你稿子背熟了没有?” “就那点东西,看几眼背完了......只是你写的这些,它到底有没有用?” “你只要讲,讲了就能赢。” “那这些人呢?他们全都是你找来的人?” “不是,谁赢了他们跟谁。” “那你还让我......” 细碎的嘈杂声,并没有传到眼前更加嘈乱的人群之中。 直到最后,纲手、佐原雾、旗木朔茂三人走上临时的演讲台时,底下的人群都没有安静下来。 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没那么热切,仅仅是听说了有人因演讲被杀,一时冲动就跟过来,还有些干脆就是看着人多,法不责众,因此也想跟着看看有什么热闹。 然而,不知怎么。 等到他们对上台上那个特别年轻的少年人的湛蓝眸子,看着他口中似乎低喃着说了什么,心中顿时没来由的泛起一阵强烈的伤感与悲痛,像是被他的情绪‘感染’了。 渐渐的,底下的人就缓缓安静下来。 在人群的肃穆反馈之下,连原本担忧不已的纲手,也不由的静下心。 气氛,被集体的反应所扰动。 由这种氛围所引导,本就容易心软而感性化的纲手望着众人,几乎是自然而然的就将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的演讲词喊出: “我与顾问长老团在上忍会议上的矛盾,诸位大抵已经从报纸上得知了。” “我们素来知晓,作为火影的三代目猿飞日斩大人,因信任之故,被同为二代弟子的顾问长老团等人架空了权力。” “但是,我还是没能预想到,会发生这等事。” “我在今日早晨,才知道昨天有平民忍者在图书馆演说的事;一睁眼便得到噩耗,说根部居然放了大规模忍术,死伤至数十人,而残协的井田君即在遇害者之列。” “但我对于这些传说,竟至于颇为怀疑。” “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,来推测顾问长老团的,然而我还不料,也不信他们竟会下劣凶残到这地步。” “然而即日证明是事实了,作证的便是他自己的尸骸。还有一具,是田岛君的。” “......” 在这沉痛而悲哀的演说之中,以及微不足道的镜花水月所带来的催眠作用,立于这处街口的群体,皆安静的听着纲手大人的演讲,仰头望向她。 实际上,木叶就这么一点大,总共才二十几万人。 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,各种协会到处活动,常年生活在这里,关系网络丰富的老木叶人,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村子里近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呢? 前线还在战争,后方却爆出有高层贪腐的事情,又被人传是误解,是流言...... 种种纷乱的信息汇杂成让人无法分辨的一团。 最终,一切的一切都驱使着他们,试着来听听作为千手一族族长的纲手,作为木叶高层之一的她,究竟如何在公众面前说明。 于是,选择正面站到众人面前的纲手,就在不知不觉之间,掌握了解释权。 所有没有选择的人,都安静的听着。 实际上,选择倾听的又何止是他们呢? 火影大楼里的猿飞日斩在听,挡在门口防止暴乱的暗部们在听,诸多站在房檐上的忍者们在听,混迹在人群之中的忍族首领们也在听。 甚至是被传为一切罪魁祸首的志村团藏,同样在听。 只不过,他的神情就没那么从容了。 志村团藏站在远处的房檐,怔然的望着街口处的这一幕,独眼里止不住的流露出茫然之色,全身莫名止不住的发寒。 肝胆俱裂。 那不断渗出的冷汗,几乎浸透了他的整个后背。 ‘她要干什么?’ ‘纲手她...她到底要干什么?!’ 反而是立于另一边的大蛇丸微蹙着眉头,饶有兴致的听着自己这位同学的演说,回想着这一个月以来的种种迹象,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。 但是,他却是对纲手再了解不过了。 大蛇丸很清楚,那个女人是没有这等认识、创新与手腕的。 自然而然的,他那如蛇瞳般的眼睛,转向了站在纲手一旁的年轻男人身上。 至于这场演讲本身,反而没什么可多说的。 即便是不懂人心的大蛇丸也看得出来。 自从纲手创造出‘把这些人聚集到这里的需求’的那一刻,她就已经赢了,这一切都无法阻止了。 “众心,即人心...吗?”大蛇丸望着眼前的这一幕,口中低声呢喃着。 “真是个了不起的家伙啊。” 明白这一点的人不仅仅是他一个。 他的老师,那位自诩精通权术的猿飞日斩大人,自然也明白这一点。 此刻,猿飞日斩就这样居高临下的安静聆听。 他听着下面的声音从哀恸到振奋,再到气势激昂。 “哗啦啦——” 直到最后,密集的人群中也缓缓摆脱了那哀凄的氛围,逐渐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与鼓掌。 那一刻,他就倏然理解。 身为三代目火影的他,彻底失掉一部分人心了。 (五代目火影·纲手↑) 第(3/3)页